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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你不死,我就嫁給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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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茵茵一步步後退, 眼底的恐懼再無法掩飾,俞桉瞇起眼睛, 於手中匯聚一團靈力,正要狠狠教訓她一頓,腰間的風鈴花突然響了。

俞桉瞬間臉色一變。

一直提著心的周茵茵見狀猛松一口氣,略帶得意的看著她:“你最好是趕緊認輸滾回鳥語峰,否則你那個寶貝徒弟可就沒命了。”

“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?”俞桉淡漠的看著她,眉宇間是上位者的威壓。

周茵茵眼底閃過一絲嫉恨,但更多的還是恐懼:“我沒有騙你,合仙宗是無人能打破你下的結界,可不代表其他門派的人也不能。”

像是在驗證她的說法, 她話音剛落, 俞桉的風鈴花便瞬間碎了, 她臉色頓時一變:“你們做了什麽?!”

“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。”周茵茵含糊不清。只要俞桉離開擂臺, 便等於自動認輸,那她便是下一任合仙宗的宗主。

俞桉自然也知道她的小九九, 只是惦記著宋瑾,只能轉身就走, 然而剛走到擂臺邊緣時又突然停了下來。

周茵茵剛松一口氣, 轉眼俞桉就出現在她眼前, 她瞬間警惕起來:“你再不走,那些人就攻進去了。”

“要走,但走之前還有事要做。”俞桉冷漠的看著她,手心匯集靈力朝她打去。

周茵茵沒想到她會突然發作, 一時間擊擋不及時,直接被震碎了心脈掉下擂臺。

勝負瞬間有了揭曉。

這一掌也就耗費了瞬間的功夫,俞桉打完便直接往鳥語峰去了, 趙平和急急跑到周茵茵面前,用靈力護住了她的心臟。

周茵茵奄奄一息,嘴裏流出大片大片黑色的血液,好半天才咬著牙問:“都安排好了嗎……”

“放心,靈劍派那些人一攻進去,咱們的人就會把東西放下。”趙平和不動聲色的給她探了脈,確定她就算養好傷也會成廢人後,唇角浮起一點詭異的笑。

這邊俞桉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鳥語峰時,一群其他門派的人恰好沖進住處,她當即落在院中,攔在了他們身前。

“來者何人?”她眸色微沈,察覺到前面帶路的兩人都是金丹巔峰後,一時不敢輕舉妄動。

帶頭的人立刻號令眾人停下,大聲報上名諱:“在下靈劍派弟子,奉掌門之命前來捉拿魔物。”

“魔物?”俞桉蹙眉,“哪來的魔物?”

“這就要問俞峰主了,為何你的徒弟區區凡人之軀,卻能抵擋住金丹修者的擊打,還能在短短數日內就能行動自如?”那人冷聲問。

俞桉嗤笑一聲:“本尊乃金丹巔峰,救他不是輕而易舉之事?”

“可他若是凡人,在捱下那一掌後便該死了,又怎會存活到你救下他?”那人不為所動,“更何況有合仙宗弟子親口承認,在俞峰主這裏見到魔物,俞峰主就不要狡辯了。”

“修魔和私藏魔物都是修仙界的重罪,我等有責任替合仙宗清理門戶!”又一人忍不住道。

俞桉一臉不耐煩,正要說什麽,西廂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,宋瑾撐著門框緩步走了出來。

他一出現,所有人都警惕起來,只有俞桉趕緊上前扶住他:“你出來做什麽?”

“我聽到外頭吵鬧,便出來了,”宋瑾溫和地看她一眼,接著看向眾人,“我並未修魔,師尊也沒有私藏魔物,各位若是不信,不如親自來與我診脈。”

宋瑾說著,便朝他們伸出了手。

眾人方才還在警惕,可用神識在他身上掃了一圈後,發現他體內半點真氣都無,與普通凡人並無區別。

“若我沒猜錯的話,諸位應該是周茵茵和趙平和等人請來的吧,”宋瑾微笑,“讓各位見笑了,此二人一心圖謀宗主之位,見修為不及我師尊,便想用些手段,恐怕各位便是他們借刀殺人的刀。”

俞桉在旁連連點頭:“沒錯,總不能因為我徒弟運氣好活下來了,就說他是魔修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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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兩人說話坦蕩自然,眾人一時間也跟著遲疑起來,正思考該做什麽時,突然有人驚呼一聲:“找到了!”

院中眾人立刻看了過去,只見一個身著合仙宗弟子衣裳的男子跑了出來,手裏抓著一株像植物的東西。

俞桉一時間沒看清是什麽,只覺得心臟都要懸起來了,幸好及時註意到宋瑾的眼神暗示,她才收斂心思,鎮定地看向合仙宗弟子。

只見他急匆匆的跑過來,將手裏的東西直接丟到了地上。

俞桉這才看清,根本不是什麽植物,而是像嬰孩手臂一樣的東西。她瞇起眼睛,一時沒看出這是什麽。

“孩兒丹?是從何處找來的?!”那人立刻厲聲問。

俞桉聽到他對這東西的叫法,頓時楞了一下。

孩兒丹,乃是以嬰屍煉制的一種邪祟,自帶極大的戾氣,是魔修最喜歡的進補藥物。不過孩兒丹向來都是肉球的形狀,現下這個卻像個手臂,想來煉丹之人並不精通此術。

“小、小的是從院子後頭找來的!”合仙宗弟子有點慌亂。

那人緊皺眉頭,不悅地看向俞桉:“鳥語峰總共就你們師徒二人,如今在你們這裏找到孩兒丹,你們還有什麽話要說?”

“原先是只有我們師徒二人,可現下卻不是了,閣下打破我的結界進來時,想來也帶了一群人,可有證據證明他們來了之後都安分守己?”俞桉冷聲問。

那人頓時一楞。

宋瑾上前一步:“先前周茵茵已經用同樣的法子陷害過我師尊一次,同她一起作惡的仆役還被我們打發了,若閣下不相信,大可以將那些人找回來,看是不是同樣的手段。”

合仙宗弟子急忙跪下:“小的絕、絕不敢欺騙靈劍派各位道友,這就是在俞峰主院中搜到的!”

“好啊,你說你不敢欺瞞,那不如你起個心誓如何?”俞桉瞇起眼睛。

心誓乃不可違背的誓言,若他敢撒謊,就會心臟爆裂而死。合仙宗弟子楞了一下,突然不敢說話了。

靈劍派弟子看出不對,當即板著臉道:“你既然說得是實話,為何不敢起誓?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心誓動輒傷筋動骨,小的不敢輕易許下。”合仙宗弟子低著頭支支吾吾。

俞桉也懶得跟他廢話:“行,你不敢起誓,那我們就說些別的,這孩兒丹既然是從我這裏找到的,那上頭也該沾了我的氣息吧,不如各位道友察看一番,看上頭都是誰的氣息如何?”

聽她這麽一說,合仙宗弟子的臉色瞬間白了,正要說什麽時,一道聲音自院外而來:“俞峰主既然敢這麽說,肯定是有備而來,我等又豈能查出破綻?”

俞桉眼神冷了下來,宋瑾也目光沈沈的看向院外,等看到趙平和從外頭進來時,師徒二人心下都十分不耐。

“趙峰主這會兒不去照料周茵茵,怎麽有空跑到我這裏來了?”俞桉淡淡的掃他一眼,“莫非是覺得自己布置好了一切,若現下不來看好戲就有點可惜了?”

“俞峰主說笑了,我也是擔心你。”趙平和笑了一聲。

俞桉懶得與他演戲:“還裝什麽,若非是你請這些人來,他們又如何會闖進我鳥語峰?”

“如今道修與魔修勢不兩立,我也是怕俞峰主誤入歧途,無奈之下才請靈劍派各位前來幫忙的,”趙平和說著嘆了聲氣,“我勸俞峰主一句,苦海無邊回頭是岸,不要再做無妄的掙紮。”

“笑話,我什麽都沒做,回哪門子的頭上哪門子的岸?”俞桉不耐煩的反問。

趙平和還想再說什麽,靈劍派大弟子突然道:“俞峰主不必心急,若是我等查出您和您的徒弟是清白的,定然不會放過誆騙我等白跑一趟的小人,只是現下還需徹底查驗一番,我等才好回去交差。”

一聽他意有所指,趙平和臉上的笑僵了僵,心裏貓抓似地焦急,只恨不得逼著俞桉承認宋瑾的命來得蹊蹺。

然而他現下還沒有證據,只能盡可能的拖延時間,好方便自己的人找證據。

趙平和正心急時,俞桉淡定地看了宋瑾一眼,宋瑾立刻乖順地走到靈劍派弟子面前,將手腕遞到了他面前。

靈劍派弟子遲疑一瞬,最終還是扣住了他的脈搏,註入一絲靈力後仔細查看。

他也是金丹巔峰,且是早在二十年前就修到了金丹巔峰,對靈力的運用要比俞桉更熟練,現下一查探便探出宋瑾體內曾多處筋脈斷裂,是用註入大量靈力的法子修補好的,而且在修補好之後,身上的傷也是沒有好透,目前處在一個十分脆弱的狀態。

總之他這具身體,查不出任何問題。

靈劍派弟子冷著臉看向趙平和:“宋道友體內的確沒有魔氣,看來是有些人誤會了。”

趙平和腦門上刷地出了一層汗: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!劉峰主分明下了十分力道,他生下來便帶著不足之癥的小小凡人,怎麽可能活得下來!”

“如今事實擺在眼前,你還不認賬?”靈劍派弟子有些煩了,他今日特意帶著十幾師兄弟前來,就是為了捉拿魔修立份功,結果竟然是被騙了。

“宋瑾絕對有問題!你們查不出來,是你們的修為不夠,不如叫些修為更高的人前來查探,定能查出問題!”趙平和厲聲道。

那人冷笑一聲:“鄙人的金丹巔峰,是不如趙峰主的築基修為高,否則怎麽看不出趙峰主能看到的問題?”

趙平和被他諷刺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,吭哧半晌後咬牙道:“總之你必須查下去,否則我定要一封書信昭告天下,叫世人都知道你們靈劍派是如何敷衍,如何對魔修一事不上心!”

“趙峰主!你的意思是要與我靈劍派作對了?!”那人的語氣徹底不客氣起來。

靈劍派乃是修仙界前三的大門派,掌門座下的弟子至少是築基巔峰,比起合仙宗不知要強上多少,合仙宗若想跟靈劍派作對,那跟以卵擊石差不多。

然而這些人若是走了,那俞桉就成了宗主,合仙宗是好是壞都輪不到他趙平和做主了。

趙平和心一橫:“對,我就是要與你靈劍派作對了,我看你敢不盡心!”

“你!”靈劍派眾弟子都被氣得不輕。

一直靜觀其變的俞桉站了出來,溫和對靈劍派帶頭的弟子道:“道友勿氣,有我俞桉在一日,就決不允許某些宵小破壞靈劍派的名聲,爾等且回去覆命吧。”

“那就麻煩俞峰主了,”那人表情溫和起來,“今日冒失闖進鳥語峰,還請峰主見諒。”

“好說好說。”

俞桉溫和地往外送客,餘光掃到有合仙宗弟子的身影從後山過來時,心底瞬間不安。靈劍派來了兩個金丹巔峰,加起來威壓也不輕,她剛才正在應對他們,也因此忽略了其他,竟然被人溜進了後山都不知道。

現下,她只能盡快將靈劍派弟子送走。

“叨擾俞峰主了,改日定上門賠禮道歉。”那人說著,便要帶人離開。

合仙宗弟子還在往這邊跑,俞桉不動聲色的用靈力攔住他,正要陪靈劍派弟子下山時,趙平和突然將那個弟子抓了過來,同時攔在了靈劍派弟子面前。

俞桉的心瞬間沈了下去,她下意識地看向宋瑾,只見他的表情也不太好看。

“道友且留步,我找到證據了!”趙平和忙道。

靈劍派弟子不耐煩:“你又想怎麽樣?”

“你看!你看他……”趙平和見弟子手中空空如也,卡了卡殼後憋出一句,“你說,你急急忙忙跑來幹什麽?!”

“小、小的平日喜歡伺弄花草,眼下明明不是玫瑰的花期,但、但後山那片玫瑰花田卻開得甚為鮮艷,小的方才為了一探究竟,便想著拔一枝看看,但還未靠近便覺得不對勁,所以急忙回來了。”弟子緊張道。

趙平和眼睛一亮:“定是這花有什麽問題!”

“我的花乃是我靈力灌溉,自然不受花期限制,怎麽趙峰主如今連我後山種什麽都要管嗎?”俞桉冷聲問。

趙平和冷笑一聲:“你俞桉平時最是懶散,什麽時候喜歡上侍弄花草了,定是有什麽問題!”

俞桉懶得看他,直接對靈劍派弟子道:“讓道友見笑了,我送諸位下山吧。”

“不行!今日必須查看一番!”趙平和堅決攔著眾人,“否則我定要修書給你們掌門,說你們與俞桉串通一氣!”

靈劍派弟子厭惡的看他一眼,最後對俞桉道:“俞峰主,既然趙峰主堅持,那咱們便去看看吧,我等也好交差。”

他都這麽說了,俞桉若再攔著,只會讓人心生懷疑,她眼神微冷,半晌還是答應了。

眾人見狀便都往後山去了,俞桉帶著宋瑾走在最前面,用密音提醒他讓共生花們都老實點,大門派的弟子縱然見多識廣,但也不一定能看出花田有什麽不妥。

宋瑾不明顯的點了點頭,算是答應了。

一行人很快到了後山,出現在玫瑰花田前。

因為宋瑾無聲的警告,這些共生花都老實地扮演玫瑰,安安分分待在自己的位置,任由這些修仙者一邊一邊用神識掃過自己。

靈劍派大弟子用神識巡視一周,才面色不佳的看向趙平和:“這些都是普通植物,你還有什麽話可說?”

“不可能!這些花絕對有問題!”趙平和嘴上這麽說,但心裏卻沒什麽底。

大弟子冷笑:“趙峰主也該鬧夠了,我等就不奉陪了。”

說罷,他帶著人轉身就走,趙平和喚了他們幾次都沒把人叫回來,餘光掃到俞桉輕蔑的表情後,他腦子轟的一下,指尖迸出一道火光,徑直朝花田燒去。

共生花雖然是魔物,可也與其他花種一樣怕火,俞桉看到趙平和火燒花田,臉色瞬間變了,直接毫不猶豫地一掌打過去。

趙平和砰地一聲摔在地上,摔得嘔出一大口血,靈劍派眾人聽到動靜後回頭,看到這一幕都皺起眉頭,不知是該留下調和,還是該盡快離開。

“這是合仙宗的家務事,就不麻煩諸位了。”俞桉一邊含笑下逐客令,一邊不動聲色的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宋瑾。花田被燒一片,他的身體也出現同樣燒灼的痛苦,現下額頭上一層細細密密的汗水。

靈劍派眾人點了點頭,正要離開,趙平和突然道:“你們看花田!”

他的聲音瞬間將所有人的視線都吸引過去,只見被火燒過的花田一片灰燼,灰燼中有紅色的痕跡。

“都是沒燒幹凈的花瓣,趙峰主大呼小叫什麽。”俞桉冷著臉質問。

趙平和死死盯著她:“我以靈力為火,怎麽可能還有花瓣存活,定是什麽妖物露出了馬腳。”

“趙峰主,你三番兩次挑釁本尊,本尊怕是留不得你了。”俞桉怕他再說什麽,直接起了殺心。

她的手心匯聚靈力,趙平和眼底閃過一絲恐懼,求助地看向靈劍派弟子。

俞桉擡手,剛要殺了趙平和,靈劍派弟子突然道:“俞峰主等一下。”

俞桉並未聽他的,反而一團靈力朝趙平和襲去,只是下一瞬,靈力就被人擋開了。

靈力與靈力相撞發出一聲巨響,響過之後靈劍派大弟子出現在她眼前:“俞峰主,這片花田不對勁,我看那些紅色分明是血肉,可區區一片花田,為何被燒後會露出血肉一樣的顏色?”

“我不過是隨手買的花種,如何知道為何如此?”俞桉手心出汗,面上卻還是鎮定。

大弟子定定地看著她,片刻之後輕笑:“既然俞峰主也不知道,那不如我們毀了這片花田,待日後我送些更好的花種來,如何?”

俞桉瞇起眼睛:“我好歹也是合仙宗的新宗主,若是一片花田都保不住,將來還怎麽服眾?”

“那我就得罪了。”大弟子眼神一冷,突然朝著花田揮出一片靈力。

俞桉瞬間攔住,然而下一瞬,其他人也都加入進來,兩個金丹巔峰圍堵她,剩下那些人便開始火燒花田。

眼看著花田毀了一塊又一塊,而宋瑾的臉色也越來越差,俞桉厲聲吩咐:“阿瑾!動手!”

眾人聞言警惕一瞬,然而宋瑾依然孤零零站在原地,並沒有指揮花田還擊的意思。

俞桉楞了一下,兩個金丹巔峰趁機打傷了她的胳膊,她忍著疼痛一邊阻止眾人燒花田,一邊跑去宋瑾身邊:“你瘋了?!趕緊還手!”

“師尊,他們有兩個金丹,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,”宋瑾因為疼痛呼吸都開始發顫,“不能讓他們知道這些是共生花……”

俞桉心臟猛地一疼,接著突然反應過來,他是要以自己的性命,換取她的清白。

“師尊對不起,事情因我而起,就由我結束吧,”宋瑾唇角溢出黑色的血,已經出現燒灼痕跡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膀,“我相信你可以騙過他們的……”

說罷,宋瑾突然高聲道:“你們毀了我的花田,我也不活了,你們這些人要記住,我是因為你們才死的。”

說罷,他徑直倒進了著火的花田中。

“不要!”

所有人都被眼前這一幕震撼,不由自主的全都停了下來。

俞桉淒厲地將人從火堆裏抱出來,看著他身上新增的燒傷,半個音節都發不出來。

“這樣……他們看到我身上的傷……”宋瑾喉嚨裏發出無意識的混聲,只有俞桉能聽得懂,“也會當做我自己燒的了……”

“阿瑾,阿瑾你別嚇我!”俞桉終於艱難地說出了一句話。

宋瑾的臉燒得血肉模糊,眼睛卻還是清澈的,他深深地看著俞桉,半晌才喘著氣開口:“師尊……我還是好愛你,若是有來世,你嫁給我好不好……”

“不要來世,我不要什麽來世,阿瑾你不能死,你只要別死,我現在就嫁給你……”

宋瑾聞言扯了一下唇角,到底還是閉上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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